既然造物主是完全的,为什么他要创造恶?
יוֹצֵר אוֹר וּבוֹרֵא חֹשֶׁךְ, עֹשֶׂה שָׁלוֹם וּבוֹרֵא רָע; אֲנִי יְהוָה, עֹשֶׂה כָל-אֵלֶּה | 我造光、又造暗,我施平安、又造恶,造作这一切的是我耶和华(赛45:7) |
恶的源头
恶是造物主创造出来的חִדּוּשׁ(新东西),意思是恶本不存在,也不是造物主的本质,而是创造的一个产物。造物主创造恶的目的是为了试验人,并按照人克服恶的程度得着赏赐。
造物主创造天地是通过הַשְׁפָּעָה,这个单词可以有很多翻译,比方说:发散,光耀,丰盛,等等,其概念是从造物主发散出来的光,是维持天地存在和运行的能量和养分。这些光并不是造物主本身,因为造物主是无限的,超越所有受造之物。这些发散出来的光会按照受造界的需求调节其强度。
尽管这些光在下降到不同层面有不同的强度和表现,按其目的有不同的分化和类别,但其源头是一,都来自造物主。当这些光下降到在人类生活的最底层,他们的表述是自然界,及其里面的所有生物。在人不能感知的上面世界(灵界),这些光的不同表述是各种类别的天使。
这些光发散出来之初并不能形成恶,因为造物主是完全的善,所以这些光的表述只能为善。为了创造恶,造物主必须先从受造界去除光,从而产生不完全(黑暗),按照光被去除的程度,受造界就形成了不同程度的不完全(黑暗),恶就被创造出来了。
造物主去除光在圣经里表述为“掩面”(הֶסְתֵּר פָּנִים),正如经上记着说:
וְהִסְתַּרְתִּי פָנַי מֵהֶם, וְהָיָה לֶאֱכֹל, וּמְצָאֻהוּ רָעוֹת רַבּוֹת וְצָרוֹת | …我从他们掩面、以致他们被吞灭,并有许多的恶和灾难临到他们…(申31:17) |
但是,如果提供养分的光被去除后,这些不完全的发散(恶)如何能够存活呢?因为凡受造之物要维持生命都需要光的养分。这里的答案是,造物主先创造了一个整体的世界,然后他去除掉部分的光,以致于损坏了整体世界的部分组件,从而产生了恶,他然后第二次发散出光充满整个世界,以至于恶也可以领受养分。
这就是创世之初粉碎的器皿的概念。
所以,经文说:בוֹרֵא רָע(创造恶),而不是עֹשֶׂה רָע(完成恶),因为创造(בָּרָא)是无中生有的概念,而完成(עָשָׂה)是将半成品变成最终产品。
创造的两个步骤
卡巴拉传统领受的启示告诉我们,造物主创造世界在总体上经历了两个步骤。
首先,造物主创造了一个整体的世界,这个整体尚未出现后来世界所有形状和细节,就好像胎儿在长出形状和细节前浓缩了所有信息和潜能的受精卵一样,或者是长成小鸡之前的鸡蛋一样:
בְּרֵאשִׁית, בָּרָא אֱלֹהִים, אֵת הַשָּׁמַיִם, וְאֵת הָאָרֶץ | 起初,神创造天地(创1:1) |
上面经文里的天和地(אֵת הַשָּׁמַיִם, וְאֵת הָאָרֶץ)这是指尚未出现形状和细节前一个整体的创造。Ramchal称其为טֶבַע הַכְּלָלִי,意思是整体的自然,里面包含了善和恶的潜能,但尚未发展出具体的形状和细节。
所以,妥拉接下来进一步描述这种尚未发展出形状和细节的状态:
וְהָאָרֶץ, הָיְתָה תֹהוּ וָבֹהוּ, וְחֹשֶׁךְ עַל-פְּנֵי תְהוֹם; וְרוּחַ אֱלֹהִים מְרַחֶפֶת עַל-פְּנֵי הַמָּיִם |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创1:2) |
创造的第二步是从这种混沌状态通过六天逐步发展出形状和细节:
וַיֹּאמֶר אֱלֹהִים, יְהִי אוֹר; וַיְהִי אוֹר |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创1:3) |
这里的光是第二次发散出来的光,这是创造的第一天。在接下来的六天中,创造界的形状和细节开始出现,个体的生命也开始出现,所以, Ramchal称之为:אִישִׁי הַטֶּבַע(个体的自然)。在创造的第一天,当光被分离出来后,恶也就被创造出来了。
恶的局限性
造物主可以随意创造世界,但创造的世界却不是造物主,这个创造世界的过程也不是造物主的一部分,在创造之前的潜能也不是造物主的一部分,因为无论是潜能开始后来实现的现实都是创造。
所以,犹太先哲说:他是世界的空间,但世界却不是他的空间(שהוא מקום לעולם ואין העולם מקום לו)。
至于在创造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有知道的能力。
创造后的潜能充满了光。因为造物主希望人经历他的圣洁,他因此创造了纯正圣洁的光。凡圣洁的东西都来自这束光。但是,造物主想给人自由意志,他因此将他的光降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卑微低端的物质世界。
所以,他给光穿上了一层又一层黑暗,好像衣服一样用来隐藏,这就是掩面的概念。在将来,这些隐藏的衣服都会被去除,万物都会被完全。因为造物主设计了一个复杂的运行体系将现在世界一步一步地领入到最后的完全,这就是将来世界。整个修补世界的过程就是光被一步一步揭开的过程。
造物主通过两个基本属性管理世界:隐藏和揭开,这是不完全和完全的源头。现在世界不完全是因为光被隐藏,将来世界完全是因为光会被完全揭开。我们应该知道,一个不完全的东西并不一定恶,因为即使天使也不完全(只有造物主是完全),但天使却没有恶。只有在人的层面,不完全到了一定程度才会产生恶。这就是为什么天使不会生病,也不会死,只有地上的人和动物,因为受制于恶的潜能,才有疾病和死亡。
尽管造物主在光的层面领入了不完全,但只有当这个层面的不完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创造出恶。造物主在此同时设定了度量和限制机制,用以制约恶在不同层面上的影响。
总而言之,当造物主决定创造恶时,他最大限度地隐藏了自己的脸(掩面),从而导致受造界的组件被损伤,这个被损伤的状态就是恶,但此时的恶只是整体的一部分,因为恶在此时尚未被分化出来,所以不具备形状和细节。造物主在创世之初这个“掩面”的动作尽管只是瞬间,但整个受造界所需的所有的毁灭天使在此刻就出现了潜能。在此之后,他将第一次创造部分毁灭,然后重新揭开自己的脸,开始第二次创造。整个受造界在此时可以得到完全的修补,如果他愿意的话,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随即创造了一个复杂的运行体系,引导整个世界通过六千年进入最后的完全。在那时,恶将被完全毁灭,整个受造界会在最后承认造物主在人类六千年历史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
世界运行体系
所有受造之物,从地上最低的生物到天上最高的天使,他们被造和存在的唯一目的是帮助人提升自己,通过六千年完全受造界。造物主因此在受造界设定了一个复杂的运行体系,通过各个部分相互联络和相互效力,在微观和宏观的层面控制地上每一个事件的进程,确保六千年完全世界的最终计划。整个体系运行的核心是人在地上的行为,这就好比钟表里一个很小的零件可以决定整个钟表体系的运转一样。
恶是这个运行体系里的一个部件。整个运行体系里的每一个零件都是必须的,都是人类六千年历史揭示造物主荣耀必须的。这个揭示会通过人类历史上的大事件,在揭开造物主荣耀前的黑暗将会是空前的,但从此以后,义人将会在永生里享受造物主的光,这就是将来世界的生命。
没有人知道将来世界生命的细节,但从概念上理解,这是人和造物主连接产生不同层次和程度的极度快乐。因为如果在我们今天生活的物质世界里充满了善恶,也只有六千年的命定,造物主尚且创造了人可以享受的各种快乐,那么,造物主给义人预备的将来世界,这是一个没有恶的世界,一个永恒的世界,义人要享受的快乐的种类和程度自然是无法描述的。
这个包含了恶的世界运行体系只有六千年的命定,对应造物主六天创造天地,所以,这六千年人类历史其实是造物主和人同工完成创造。正如六天创造后是进入安息年,所以,六千年历史结束后是进入千禧年。然后才是将来世界,代表新天新地,从此不再有恶,因为这是一个完全的世界。
所以,尽管恶本身具备毁灭能力,但当其成为造物主运行体系的一个部件后,成为造物主的救赎计划的一个关键部分后,恶反而对人类有利。在个人的层面,当恶被战胜后,他会获得功德,在全人类的层面,当恶在最后被完全毁灭后,人类才会真正认识到造物主是一,在他以外没有其他。所以,恶作为负面的概念,是因为我们的视角位于一个过程之中,当这个过程结束后,从整体的视角考察,恶也是好的。
影响整个世界运行体系的关键是造物主和以色列的关系。造物主渴慕以色列就彷如丈夫渴慕年少的妻子,以及父亲渴慕自己的儿子。当以色列在地上的义行激发造物主爱情的时候,这就是造物主向以色列仰脸的时候,此时他脸上的光照就会临到以色列,整个世界也会因此蒙福。所以,全世界蒙福的关键是造物主向以色列仰脸,但反过来,以色列的罪会导致造物主掩面,黑暗和毁灭就会因此笼罩整个世界。
善出于恶
善最终也出于恶,可以从下面几个方面理解。
当善恶掺杂的现在世界进入最黑暗的时候,这就是造物主的荣耀被完全揭开的时候,善会在此刻破晓而出,领入千禧年。
因为恶的存在,以及恶在最后的毁灭才能让人知道造物主是一,在他以外并没有其他(אֵין עוֹד, מִלְּבַדּוֹ)。
对具体经历并战胜恶的试探的人来说,他们会因此获得极大的功德。
恶给了人亊奉造物主的机会,让人可以在恶的大环境中行善,逆水行舟,因为诫命主要是针对恶,而人可以通过行出诫命修补和完全世界,所以,人因此成了造物主完成创造的同工。
恶最后创造了一个试验义人的机会,这是的试验不是犯罪的欲望,而是指造物主的隐藏。造物主首先通过先知(圣经)告诉我们他掌管全局,知道每个人的行为和意念,并按照人的行为施行公义的审判和赏赐。但是,世界上发生的很多事情从表面上看和圣经的启示仿佛是相反的,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巧合,都是运气,恶人和义人的命运好像没有区别,日头照好人,也照恶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很多时候,恶人仿佛很亨通,而神的仆人却在受难,很多人求告神却并没有回答。
所有这些都是造物主允许发生的,用来试验人的心,看人是否会动摇信心,相信神的应许,这就是下面经文的意思:
וְצַדִּיק, בֶּאֱמוּנָתוֹ יִחְיֶה | 义人凭信心而活着(哈2:4) |
当一个义人经历苦难的考验,能够保守自己的信心,他会获得极大的功德,在造物主面前成为至爱。
尽管恶的目的是害人,但是,当恶成为造物主完善世界体系的一个构件后,意思是当人去征服恶后,恶反而成了人完全自我和完全世界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分。
人需要恶的潜能,不是成为他的俘虏,而是成为他的征服者。
从这里我们知道,当恶成为整个运行体系的一部分,恶最后也是好的,特别是当人知道恶存在的目的是让人去战胜他。恶本身具备毁灭性,人如果不小心,反而会助长恶的能力,从而影响到修补的进程。但不管如何,恶最后会被毁灭,世界会变得完全。
恶影响世界主要通过两种方式:1)将其贬低;2)让其毁灭。
贬低的世界
天使尽管有不同的层次,有高有低,他们都是纯洁的,充满了造物主的荣耀。所谓的贬低只是针对人身体的层面。因为在身体以上是灵魂的层面,是灵界的层面,而在身体的层面,以及身体层面以下充满了物质世界,在此层面的受造之物都会受制于物质欲望的吸引。
人在地上的每一个行动都有后果。在造物主创造的宇宙复杂运行机制里,人的每一个行动,无论大小,都会在运行机制里产生连锁反应,直接影响到上面的世界和下面的世界,包括灵界所有的天使和其他属灵的活物,以及地上的所有活物。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在同一个水平,也并不是所有的动作都有相同的影响,因为造物主设计了一个相当精确的运行机制来管理整个宇宙。
人类在历史的不同阶段经历了几个根本的改变。在亚当犯罪之前,他全身发光,充满了荣耀,其受造的层面高过了天使,以致于天使在他面前也赞美他为圣洁。因为此时的亚当具备了超凡的知识和圣洁,所以,哪怕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他对整个受造界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所以,亚当当时只有一个诫命:吃生命树的果子,不要吃知识树的果子,这其实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但因为亚当被造之初超凡的高度,违背了哪怕是不吃知识树的诫命对整个受造界产生的影响将是灾难性的,以致于可以在瞬间领入世界的毁灭。
反过来,如果亚当吃了生命树的果子,尽管这也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但因其受造之初超凡的高度,整个受造界会因此在瞬间完成后来需要六千年才能完成的工作:进入将来世界。
亚当一个人的修补在今天是通过全人类六千年历史的修补,所以,每个人来到这是世界都有其独特的使命,都是去修补亚当的一个碎片。每一个人生命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去除自己身上的恶,其结果是导致宇宙的一个组件得到修补,从而达到整个受造界被修补的目的。
亚当选择了吃知识树的果子,尽管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吃的动作,他不但没有完成受造界,反而失去了本来拥有的荣耀和知识,跌落成了物质世界的人,这就是下面经文的意思:
וְאָדָם בִּיקָר, בַּל-יָלִין; נִמְשַׁל כַּבְּהֵמוֹת נִדְמוּ | 但人居尊贵中不能长久、如同死亡的畜类一样(诗49:12) |
人的生命因此可以分为三个层次:1)犯罪前的层次;2)犯罪后的层次;3)如果他当初没有犯罪可以登峰造极的层次,这其实就是他在将来世界里的层次。所以,亚当在被造之初的层次是位于一个高层次(将来世界)和一个低层次(现在世界)的中间地带。换句话说,亚当在伊甸园被造之初的状态就是人在千禧年的状态。
从这里我们知道,人受造之初并不是最高的,完全的层次(而是一个半成品)。从受造之初,他的生命位于中间地带,因为这是低于他可以提升的高度,所以他受造之初的生命是被贬低的生命。
不仅如此,通过犯罪,人甚至可以降低到中间地带之下的层面,这是贬低又贬低的生命,这就是现在世界人的生命。
所以,犹太先哲告诉我们,亚当因为犯罪失去了六件东西,其中一件是他身体的光。人的身体被贬低后,就必须要经历疾病和死亡,只能在一个时间呆在一个地方,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需要时间,这些人的限制在天使都没有,因为天使高过物质层面。同样的道理,人的各种感官也受到很大的限制,但灵界的生命却没有这些限制。
在亚当犯罪之前,他身体的特征等同于今天人类灵魂特征;反过来,当人类彻底完成修补进入将来世界后,人身体特征将等同于亚当犯罪前灵魂特征。
同样的道理,我们今天这个物质世界属灵的外衣等同于伊甸园的物质外衣,而将来世界的物质特征等同于伊甸园属灵的特征。
毁灭的本质
毁灭只涉及到低端的物质世界,在物质世界之上的生命不会经历毁灭。如果亚当保持了他受造之初的高度,即使尚未提升到他全部潜能的高度,他不会生病,也不会死。
尽管如此,造物主创造了毁灭的潜能,因为这是恶的一部分,存在于最初被造的整体里,尚未发展出形状和细节,所以,死亡在亚当被造之初只是一个身体的潜能。
毁灭不可能影响到完全的创造,只能影响到不完全的创造,所以,当整个受造界经过六千年的修补成为完成后,将来世界里就不再有毁灭。
如果我们只是肤浅地看受造界不同的组件,我们看见的仿佛是没有关联的个体,没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每个组件仿佛是独立的,自给自足的,不依靠其他的组件存活,但其实并非如此,所有的组件都相合依靠,形成一个食物链,比方说在地上的各种物种。整个受造界不同的组件都有其等级区分,在整个宇宙的构架里都有其具体的位置,无论是天上的天使,还是地上的活物,所有的受造之物都按其等级和次序排列,相互依靠,相互连接,按照造物主的智慧形成一个有机的受造界,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这就是帮助人完成修补现在世界。换句话说,所有的受造之物都是不完全的,直到在命定的时间里帮助人完成修补。
这个概念不仅仅是针对受造界的每一个生命和物体,同时也体现在人类历史上的每一个事件里。历史上的每一个事件,无论大小,如果单独考察事件本身,或许是恶的,但如果从六千年人类历史的整体考察,所有的恶都是好的,因为这些事件是人类在命定的时间里完成修补世界的一个又个组件和里程碑。
所以,恶存在是因为一个具体的事情仍处于修补的过程之中,当这个过程结束了,凡事都是好的。我们在肤浅的层面经历的恶,都是在我们尚未抵达终点之前的节点,当我们到达终点后,回头一看,所有事件在整体层面都是好的。
造物主将个体的生命和组件按照不同等级和层次排列,因此产生了被毁灭的潜能,因为毁灭的本质总是是将复杂的复合体分解为简单的单一个体。所以,当个体团结成为一个整体去完成他们共同的目标之时,他们被毁灭的潜能就会被扭转,从而领入最后的救赎。
善不会完全毁灭
尽管造物主将毁灭领入了受造界,但毁灭并不是永久的,并要在最后除掉毁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领入最后的完全。所以,在现在世界里所有的毁灭总是只涉及到部分,任何毁灭总会留下残余,他会从这个残余重新建造和修复被毁灭的部分,比方说:病人康复,死人复活,等等。
善不会被完全毁灭,善只是被部分损坏,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完全毁灭身体,身体总是会留下头骨和脊柱之间的一小块路斯骨(עֶצֶם הֲלוּז),从这块小骨头,死人的身体在将来会完全复活。
人能够活着是因为造物主的光在人的身体里保持着隐藏和揭开的平衡,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比方说,光隐藏的程度大于揭开的程度,黑暗就会占上风,灵魂就会离开身体,人就死了,身体会开始腐烂和分解成为单一的元素。所以,经上记着说:
תַּסְתִּיר פָּנֶיךָ, יִבָּהֵלוּן: תֹּסֵף רוּחָם, יִגְוָעוּן; וְאֶל-עֲפָרָם יְשׁוּבוּן. | 你掩面、他们便惊惶,你收回他们的气、他们就死亡归于尘土(诗104:29) |
即使如此,造物主会在身体上保留极少量残余的光,这就是路斯骨,存储身体的基因信息,用来复活死人的身体,正如经上记着说:
וְהִשְׂבִּיעַ בְּצַחְצָחוֹת נַפְשֶׁךָ, וְעַצְמֹתֶיךָ יַחֲלִיץ | 在干旱之地使你心满意足、骨头强壮(赛58:11) |